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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最佳门神遭瞬间失忆 悲剧早在半年前已注定

2008年6月17日 17:09
来源:晶报   选稿:刘亨  

  如果把时间定格在切赫出击那一幕,你会如何预测切赫的下一个动作?

  他肯定会抓住球,对不对?因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门将之一。他不应该抓球,对不对?因为已经开始下雨,因为这个新球一直让他心烦,他的抱怨声和莱曼一样大。

  他肯定应该把球击出,越远越好,对不对?因为和布冯、卡西利亚斯相比,沉稳冷静,是他与众不同的特征。

  可是时间永远不会停顿,时间会从我们手指缝里不断溜走。时间也从切赫指缝中溜走了,溜走的还不仅仅是时间,更是他无法承载的一国一族的悲哀。

  直到球突然溜掉落地时,切赫恐怕才突然意识到,他不再是那个世界上最好的门将了。

  这还不是真正的悲喜剧。一个人的痛苦,旋即转化成一国一族的悲伤。尼哈特从切赫指缝中拣得一个进球,马上又用一个更有说服力的进球,将捷克直接淘汰出局。欧洲杯还没进入到
淘汰赛,死亡之组还在喘息中等待上场,生死淘汰的惊心剧目已经呈现在我们面前。

  哪怕在两三年前,也很难断定切赫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门将,只是当布冯在意乙堕落时,当皇马中卫都把难题交给卡西利亚斯时,他在斯坦福桥像只巨大的蝙蝠一样笼罩着球门。欧洲杯开赛前,也有过三个世界上最好门将的说法,切赫亲手把自己送出了这个行列。

  其实从2006年11月爱尔兰前锋亨特的膝盖顶凹切赫头骨开始,切赫就有些动摇了。这是一个完美的职业球员,一个在切尔西俱乐部最没争议的顶级球员。他品行端良,温文尔雅,没有任何场外新闻。从加盟切尔西开始,切赫就通过远程教育,继续着他在布拉格大学的法学学位教程,今年夏天他就将积攒好学分,只剩下毕业答辩了。土耳其阵中,有三个刚刚参加完土耳其高考的队员,在自修教育方面,他们落后了切赫不少。

  可是当年与雷丁一战,开赛6分钟,切赫就被顶昏在场,一时有了生命危险。2007年我在切尔西的科本汉姆基地和切赫聊天时,他说那场比赛前后,他完全丧失了记忆。受伤过后两天,切赫才清醒过来。穆里尼奥事后说,切赫是一个能帮俱乐部赢得奖杯的门将,2006—2007赛季切尔西失落英超锦标,切赫伤停两个多月,被穆里尼奥认为是最大损失。

  于是切赫从此要戴着职业橄榄球运动员的防护头盔上场。他平时训练时不戴,但2008年4月,训练中他被队友踢伤,面部缝了30多针,所以头盔又多了一圈保护下颚的部分。他在场上的眼神仍然是那样冷峻,注意力高度集中,不过他失去的,不仅是一段足球场上不堪回首的记忆,更是一个能粉碎所有进攻的最后狙击者的信心。

  土耳其人在疯狂中庆祝着奇迹,老迈的布吕克纳从此退役,不忘了说一句“我会有很多难眠之夜的”。切赫将作何感想?他赛后语气平淡,承认唯一的好事,“是这个赛季完全结束了”。伤病、冠军杯决赛点球失败,再加上自己的失误,导致捷克在欧洲杯被扫地出门,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赛季了。

  他是捷克足球的标志,他的名字,都和国名如此相近:Cech和Czech,不知道多少媒体用过Cech For Czech的标题,放大这一个确实值得放大的个体,来宣扬捷克足球的辉煌。然而在日内瓦的冷雨夜里,切赫得到了一段他根本不想要的足球记忆。

  足球正是这样浓缩着生活所有的喜悦和悲怆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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